林胭冷了眸,“赵副使!男女授受不亲,你自重些!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讲这些。”赵世良的目光一下子暗了暗。

    “不然?”林胭挣甩几下,“你我之间早情断义绝,当初是你舍我,非我先负你。”

    听闻此言,赵世良似受了刺激般,拉住林胭,走下游廊藏身于竹林后面,质问:“你爱上他了,爱上陆临远了对不对?”

    林胭挣开他,气急地狠瞪他一眼,莫说前事,便单凭赵家与她父亲一案脱不了干系,她和赵世良也绝无可能,未见面即视如仇敌,已是她万分克制了。

    “我的感情,爱谁,和赵副使没有相干!”说着,便欲走出竹林,若让李府人瞧见她和赵世良身处一处,还藏身这般隐幽地竹林后,算什么事。

    赵世良岂会容她就这样离开,上前将她搂在怀中,低声道:“你就当我疯了,让我抱一抱你。”他是疯了,夜夜梦着她,早就相思入骨了。

    赵世良眸色猩红,满面悔色,“你原谅我一次,我辞官,什么都抛舍了,就和你一道远走好不好?我们成亲,我们成亲,阿胭,你应我一句。”

    林胭微闭了瞬眼睛,“松开我。”这些胡话,她一个字不信。

    且便是信了,她与他也没可能。

    赵世良说对了,情不知何时起,她对陆瞻已动心。

    “松开我。”这一次,林胭的语气很轻,却透着浓浓地疏离,“待清醒你就明白了,此刻之举,你究竟有多么荒唐多失厉害。”

    赵世良放开她,“阿胭……”

    林胭向后退几步,警惕地看着他,“你先出去,别让人瞧见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——”

    “赵副使!”林胭压低嗓音,“我虽已没什么名声,但还是要脸的!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赵世良如遭雷击般晃了晃身子,终是理智回笼,紧抿住双唇再没多言。

    他深深望住林胭,“今日是我唐突,你便当我失心疯了。”

    林胭久久沉默,直到赵世良离去,才微微一叹。

    靠着石桌略坐了片刻,竹林在风的吹拂下沙沙轻响,衬得这片寂静更静谧了三分。